石油圈? ? 《巴黎協定》已于2016年11月4日生效，控溫2攝氏度將使全球近2/3化石能源儲量得不到開發，導致油氣上游投資大幅減少，對油氣公司融資造成阻礙。隨著締約國碳約束逐步增強，油氣公司將被要求做出碳財務披露，中國公司海外項目運營難度加大。國際石油公司紛紛探尋低碳轉型之路，引入碳定價機制，將碳成本納入項目投資計劃，加大天然氣和新能源業務投資比重。2017年，中國碳交易市場將全面鋪開，石化、化工企業將被首批納入碳配額體系。建議中國石油行業高度重視《巴黎協定》的影響和碳排放權的價值，制定低碳發展戰略；各石油公司逐步建立碳資產管理體系；將碳成本納入項目投資決策，以節能管理促進碳減排；積極參與電力和船舶行業的碳標準制定，建立碳交易能力。
? ? 1 《巴黎協定》的主要內容和作用
? ? ?《巴黎協定》（以下簡稱《協定》）于2016年11月4日正式生效。這是《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締約國在《京都議定書》到期后締結的一個新的應對氣候變化的國際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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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協定》目標要求，確保全球平均氣溫較工業化前水平升高控制在2攝氏度之內，并為把升溫控制在1.5攝氏度之內“付出努力”。到2050年后的某個時間點，實現人為溫室氣體排放與碳匯吸收之間的平衡。2020年后，各方將以“自主貢獻”的方式參與全球應對氣候變化行動，發達國家將繼續帶頭減排，并加強對發展中國家的資金和技術支持，幫助后者減緩和適應氣候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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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G20杭州峰會期間，中國倡議二十國集團（G20）發表了首份氣候變化問題主席聲明，率先簽署了《巴黎協定》。中國承諾，將于2030年左右使二氧化碳排放達到峰值并爭取實現2030年單位國內生產總值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60%～65%，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費比重達到2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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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巴黎協定》對全球油氣行業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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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 控溫2攝氏度的要求將導致油氣上游投資大幅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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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球包括煤炭、石油和天然氣在內的化石能源探明儲量的碳預算（Carbon Budget）為28萬億噸。一些研究機構估算，如果要在21世紀將全球氣溫升高控制在2攝氏度之內，全球碳預算要低于10萬億噸（見表1）。這意味著，如果不采取二氧化碳收集和利用手段，全球有將近2/3化石能源儲量得不到開發，其中包括33%的原油、50%的天然氣和80%的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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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將全球溫度強力控制在2攝氏度以下，全球原油探明儲量只能開發13%，石油行業不需要再進行新的勘探活動；全球石油消費峰值將在2020年到來，峰值為9600萬桶/日，此后下降至2040年的7400萬桶/日（見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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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國際能源署（IEA）《世界能源展望2015》設定了兩種情景：一種是將溫度控制在2攝氏度之內的“450情景”（低石油需求情景），另一種是不控溫的“新政策情景”（高石油需求情景）。高需求情景下，油氣行業上游投資將減少19.5萬億美元，約為7750億美元/年。其中，投資減少的19.5萬億美元中65%為原油投資，35%為天然氣投資。低需求情景下，上游投資還要在高情景需求的基礎上再下降25%（4.9萬億美元），其中原油投資再下降16%，天然氣投資再下降11%。兩種情景之下，2014－2040年間，石油消費年變化率為-0.9%～0.5%；原油上游資本性支出（Capex）年變化率為-1.3%～0.4%，天然氣上游資本性支出年變化率為0.4%～1.5%（見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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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 “碳泡沫”之爭將對油氣公司融資造成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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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謂“碳泡沫”（Carbon Bubble）是由美國國家海洋和大氣管理局的地球系統研究實驗室基于其碳跟蹤系統（Carbon Tracker）所發布的研究結果。其主要觀點是，控溫要求導致全球2/3化石能源儲量無法得到開發，等同于這些儲量毫無價值。而現在資本市場仍然積極投資化石能源公司，造成了這些儲量估值過高的“碳泡沫”。在2050年之前，化石能源公司將因為儲量作廢而面臨資產大幅貶值的危險，進而連鎖性地導致資本投資機構虧損，碳泡沫破裂將導致全球經濟出現類似于2008年金融危機的系統性風險，引發新一輪全球經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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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個國家的政府一旦簽署了《協定》，就等于間接同意不再開發那些沒有“價值”的資源。倫敦大學學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研究人員按照油氣勘探、生產和運輸過程中碳排放量的高低，列出了各個地區應該“被擱置”的油氣資產比例（見圖3）：中東地區被擱置的資源最多，有61%的原油儲量和50%的天然氣儲量將無法得到開發；俄羅斯有一半的天然氣儲量將被擱置；因為高污染的油砂開采，加拿大74%的原油儲量將被擱置；中國有31%～40%的原油儲量和超過50%的天然氣儲量將被擱置；美國被擱置的儲量最少，原油和天然氣分別為6%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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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與此針鋒相對的是，在2014年“碳泡沫”研究成果發布后，劍橋能源研究協會（Cambridge Energy Research Associates）等歐美權威研究機構就立刻公開發表報告，駁斥了該觀點，認為“碳泡沫”觀點是錯誤的。劍橋能源研究協會認為，“碳泡沫”基于的“探明儲量”概念過于泛化，并非美國證券交易監督委員會（簡稱美國證監會，SEC）規定的“探明儲量”，石油公司90%的探明儲量可以在10～15年之內變現。因此，捅破“碳泡沫”，需要在短期內實現全球能源結構轉型，從技術、經濟和政策角度來看，這種可能性很低。在漫長的能源轉型過程中，石油公司可以通過投資新技術、引入碳定價機制、優化資產分布與種類等手段來對沖“碳泡沫”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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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碳泡沫”論斷因《協定》的簽署在國際資本市場上產生一定的共鳴。英格蘭銀行、埃森哲等咨詢機構開始呼吁為了避免“碳泡沫”破裂，資本市場從現在起不要投資化石能源公司。一些國家的養老基金和“社會責任投資公司”①已經開始質疑化石能源公司的發展前景。未來油氣公司在資本市場將面臨融資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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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3 締約國加大碳排放管制力度，油氣公司將被要求做出碳財務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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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巴黎氣候變化大會提出的“到2030年實現常規天然氣零燃除”的倡議，得到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秘魯等國家的支持，它們將加大碳排放管制力度。一些發達國家開始研究實行碳稅制，澳大利亞、英國均已實行了碳稅機制，加拿大計劃2018年全國開征碳稅。因此，中國油氣企業在海外的項目將面臨更大的碳成本壓力和運營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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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國證監會已于2010年開始要求上市公司必須在年報中披露氣候變化為其帶來的實質性風險或者機會[5]。2015年12月，受G20委托，英格蘭銀行行長馬克·卡尼（Mark Carney）領導一個工作組于2016年12月編制完成了“企業碳財務披露指南”。這個指南一旦發布將對投資起到風向標的作用，通過要求油氣公司做出碳財務披露，幫助投資者規避那些有“碳泡沫風險”的資產。2016年3月，工作組發布了第一階段的報告，要求披露的信息：一是公司運營所產生的碳排放定量數據；二是公司發展戰略、主要業務和碳排放應對措施的定性分析；三是公司發展面臨的機遇與挑戰和發展不確定性的情景分析和敏感性分析；四是氣候變化管理效果和進展情況的相關數據；五是包括風險指標和風險績效指標在內的風險管理流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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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巴黎協定》對油氣公司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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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1 國際石油公司紛紛謀求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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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巴黎協定》本質上是一個“終結化石燃料的承諾”，將加速全球能源轉型步伐。埃森哲公司認為，未來的勘探生產公司商業模式需要更加具有靈活性，更加注重技術、競爭力和人才；除傳統業務外，要聚焦于天然氣、新能源以及碳捕捉和儲存（CCS）技術的投資。國際石油公司正在限制高成本的高碳資產，增加低碳燃氣的產量，采取各種直接措施減少排放（見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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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巴黎氣候變化大會召開之前，殼牌、道達爾、BP、埃尼、挪威國家石油公司和BG這6家歐洲石油天然氣公司向聯合國提交了一份公開聲明，建議全球引入碳定價機制，并表示愿意參與設計一個清晰、穩定、目標宏偉的政策框架。建議認為，只有這樣，企業才有信心投入碳減排技術，才能做正確的投資決策，把資金投入到正確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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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道達爾公司首席執行官潘彥磊（Patrick Pouyanne）認為，雖然引入碳定價機制將使道達爾的盈虧平衡點從80美元/桶上升至85美元/桶，但正確的價格信號會讓公司做出正確的投資決策并進行正確的資產配置。從長期投資來看，引入碳定價機制，效益要遠超成本。道達爾不僅關注碳排放因素，優化油砂等高碳項目運營方式，還以價值鏈的方式積極進入電力行業。2016年4月，道達爾創立第四企業分部，主要覆蓋天然氣、可再生能源和電力領域。計劃每年在可再生能源領域投資5億美元，以拓展生物燃料和光伏發電業務，進軍電力貿易和儲能，力爭成為生物質燃料行業的領導者。2016年5月，該公司以9.5億歐元收購法國電池制造公司Saft Grou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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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松梨诠咀?007年以來，一直將碳排放成本納入公司投資項目計劃中，并基于60美元/噸的碳排放價格制定了未來資本投資計劃。該公司發言人杰弗斯說：“在公司的業務規劃中，我們假設政府將逐步采用越來越嚴格且多樣化的環境政策，來幫助遏制溫室氣體排放?！?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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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殼牌公司首席執行官范伯登認為，可再生能源要在運輸、家庭取暖與制冷領域達到與化石燃料同等重要的地位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是石油行業做好能源轉型準備的機會。殼牌積極應對氣候變化，正在向天然氣轉移，向更廣泛的能源解決方案轉移，這也是公司斥資700億美元收購BG集團的部分原因。殼牌現在的天然氣業務已超過石油，將把天然氣作為低碳轉型的過渡燃料。殼牌將不再是油氣公司，而是能源公司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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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2 中國石油企業上下游將逐步加入全國碳交易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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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年7月，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開始大范圍啟動碳配額分配工作。2017年啟動全國碳交易市場，參與企業范圍涵蓋石化、化工、建材、鋼鐵、有色、造紙、電力、航空八大行業。在八大行業里，凡是年均煤炭消耗量達到1萬噸標準煤的企業都必須加入。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應對氣候變化司副司長蔣兆理認為，未來中國碳配額交易價格在30～100元/噸。隨著中國碳交易市場逐步推開，碳排放權將成為稀缺資源。預計中國碳市場初期現貨市場交易規模約為12億～80億元/年，未來碳期貨市場規模在600億～4000億元/年，潛力巨大。2020年以后，對于5000噸標準煤以下或碳市場體系以外的排放企業將征收碳稅，形成一個所有企業都履行減排義務的政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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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國的石化、化工等油氣中下游行業已經明確將被納入首批碳交易體系。碳配額分配方法采取基準線法③和強度下降法，以基準線法為主，同一個行業，無論在何地區，均采用同一標準。這意味著有超過90%的下游企業將達不到基準線要求，需要額外購買碳配額，并且國家免費發放的配額將逐年遞減，企業的配額購買成本將逐年上升。如果上游勘探開發環節碳配額交易機制全面鋪開，油氣行業產業鏈各個環節將面臨相當巨大的碳減排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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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對策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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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1 高度重視《巴黎協定》的影響，制定低碳發展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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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后《巴黎協定》時代，中國企業碳排放成本顯性化將對投資、成本和利潤產生巨大影響。面對這一重大變化，煤炭和電力行業的中央企業，例如神華集團、大唐集團和華能集團都在建設碳資產管理制度。建議油氣企業高度重視《巴黎協定》對行業發展帶來的深刻影響，將低碳問題提升到公司戰略高度進行深入研究，密切關注中國的碳交易市場和碳減排政策；應制定公司中長期低碳發展戰略和五年發展規劃，將發展天然氣業務作為公司重大戰略加以考慮，對可再生能源技術保持關注與投入，打造綠色、可持續發展的新型能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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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2 將碳排放權作為公司重要資產加以管理，逐步建立碳資產管理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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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碳市場的形成，使碳排放權成為國際公認的稀缺資源，逐漸演化成企業尤其是高能耗企業的重要資產——碳資產。碳資產管理一般包括三個環節：碳核查、碳減排、碳資產保值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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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在《關于切實做好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啟動重點工作的通知》（發改辦氣候[2016]57號）中明確要求，加強集團內部對碳排放管理工作的統籌協調和歸口管理，明確統籌管理部門，理順內部管理機制，建立集團的碳排放管理機制，制定企業參與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的工作方案；切實加強自身隊伍建設，確定專職核算與管理人員，開展數據核算與報告工作，認真配合第三方核查機構開展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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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建議油氣企業逐步建立碳資產管理體制。第一步，在集團層面設立統一歸口管理部門，選派懂生產工藝、懂節能技術、懂低碳業務的專業人員負責碳排放和碳交易工作，對內做好碳核查工作，對外做好溝通協調工作；第二步，財務資產管理部門需要考慮建立“碳資產負債表”，做好碳披露工作；第三步，可建立碳資產管理公司，從事碳交易和碳金融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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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3 將碳成本納入項目投資決策中，以節能管理促進碳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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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仿效國際大石油公司的做法，將碳成本作為重要指標納入項目投資決策機制中，對于碳排放量超過基準線要求的項目不應投資。據測算，86%的碳排放來自于能源消耗，通過技術或者組織變革可以減少75%左右的資源使用。在上游，要提高油氣生產過程中的伴生氣處理技術，以達到“常規天然氣零燃除”目標；大力研發地下改質轉化技術，在地下對重油、頁巖油和油砂進行改質處理，減少地上設施的熱能消耗；要研發油氣田碳捕捉和儲存技術等先進碳處理技術，高效利用碳資源，變“廢氣”為“寶氣”。在下游，要利用工藝優化、技術改造和區域能源優化項目通過控制能耗降低碳排放量。全產業鏈要推進數字化、智能化生產模式，探索適合業務特點的合同能源管理新模式。建立創新基金，利用市場化機制鼓勵碳減排技術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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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4 積極參與電力和船舶行業的碳標準制定，建立碳交易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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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目前，電力和船舶行業的基準線尚未出臺，考慮到中國油氣企業也有燃氣發電業務并擁有大量船舶的情況，油氣企業應加強與相關部委、行業協會的溝通協調，參與行業碳配額權核算方法和碳排放相關標準制定，熟悉相關規則。建議各油氣企業主動建立碳交易能力，可仿效BP等國際石油公司先期建立內部碳交易市場，制定內部碳交易管理規則和制度，建設碳交易數據管理平臺，謀劃業務轉型機會，為參與全國碳交易市場做好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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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所謂“社會責任投資公司”指這類投資公司在選擇企業進行投資時，不僅僅關注該企業的財務績效，還關注其社會責任的履行，考量其在環境、社會及公司治理方面的表現。比較著名的公司包括：挪威國家養老基金、荷蘭保健退休基金和美國教師退休基金等基金公司。其中荷蘭保健退休基金與美國教師退休基金曾因蘇丹人權問題大幅拋售過中國石油和中國石化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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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②參見殼牌公司2015年2月12在公司官網刊登首席執行官范伯登（Ben van Beurden）在倫敦國際石油周晚宴上的演講；范伯登在彭博社與休斯敦市長布朗舉辦的能源稅務會議上的講話，http://center.cnpc.com.cn/sysb/system/2016/10/12/00161493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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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③基準線測算法：某一行業的碳排放強度×總生產量＝免費配額。碳排放強度為全行業碳排放量最少的10%的企業的平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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